首页 重生80年代,渔猎北大荒 第135章 二舅病了
第135章 二舅病了
更新时间:2025-05-22 00:46:11 字数:2112 作者:乔木鱼

张柏山满脸懊恼,抬手重重地捶了捶脸,自责道:“都怪我这老不中用的,年纪大了,非但帮不上忙,还净添乱。老二那腿发炎都那么严重了,死活就是不肯去治,咋劝都没用。这么拖着,他媳妇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离了,腿要是瘸了,这后半辈子可就毁喽!”

张柏山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哽咽。

李凤英听着,更是悲从中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杨铭一进屋,就看到老两口哭得伤心欲绝,急忙把身上带的东西放下,脸上满是焦急。

李燕也满脸疑惑,跟着杨铭走进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杨铭赶忙开口问道:“姥姥、姥爷,你们这是咋啦?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咋哭得这么伤心呢?”

老两口一看到是杨铭来了,还带着李燕,赶忙从炕上下来。

李凤英更是热情地拉住李燕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心疼地说道:“小燕啊,可苦了你了,你说你刚嫁过来,还没跟过上几天好日子呢,这一下子就成了寡妇,如今还留在老陈家,帮着照顾杨铭,真是委屈你了。”

李燕眼眶微微泛红,轻轻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姥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我和杨铭相互扶持,日子过得也挺好的,您看,杨铭现在多有出息啊!”

李凤英听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她几次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担忧。

这时,杨铭又拉着张柏山的手,关切地问道:“姥爷,咱家到底出啥事了?我都瞧见您和姥姥在这儿哭呢,您可千万别瞒着我啊。”

张柏山听到杨铭的话,脸上瞬间露出为难之色。

他眉头紧锁,不断地摇头叹气,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事儿跟杨铭说了吧,也未必能解决问题;可要是不说,孩子都问起来了,不说显得自己不坦诚。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屋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张柏山开口。

张柏山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泪光,颤巍巍从炕头摸出皱巴巴的手帕,捂着嘴咳了两声才开口:"铭子,你二舅张德宝... 前些日子家里揭不开锅,揣着把锈猎枪就上了鹰嘴崖。谁能想到碰上狼群,腿肚子生生被扯下块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李凤英突然捂着脸痛哭出声,肩头剧烈颤抖,"现在伤口都烂出脓水了,镇卫生所的大夫说再不治,整条腿都得废啊!"

杨铭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浮现出二舅教他打弹弓时的模样。那时二舅总把最饱满的板栗塞进他兜里,自己却啃带着虫眼的。"二舅现在在哪?" 他猛地站起身,棉袄下摆扫落炕桌上的粗瓷碗,"我去找他!"

"在家里躺着呢。" 李凤英抽噎着指了指窗户,"疼得整宿整宿哼唧,怕吓着孩子,你舅妈带着小柱住娘家去了。" 

她突然抓住杨铭的手腕,布满裂口的手掌冰凉,"铭啊,按理说姥姥不该开口... 可你二舅疼得直撞墙,家里连抓草药的钱都拿不出..." 说着就要往炕沿下跪,被杨铭眼疾手快扶住。

"姥姥这是折我寿呢!" 杨铭半蹲在炕前,望着老人凹陷的眼窝,鼻尖泛酸,"小时候二舅背我过河,把唯一的窝头掰给我吃,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转头看向李燕,"嫂子,咱们现在就去看看二舅。"

李燕解下围巾重新裹紧,点头道:"我来的时候带了止血散,先给他敷上。" 两人踩着院里冻硬的牛粪往柴房走,推开门时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张德宝蜷缩在草堆上,褪色的蓝布裤腿高高挽起,小腿肿得发亮,伤口处暗红的脓血浸透了缠裹的布条,苍蝇嗡嗡盘旋。

"二舅!" 杨铭蹲下身轻轻摇晃,张德宝缓缓睁开眼睛,凹陷的脸颊上挤出一丝笑意:"铭子来了... 别管我这废人,家里..." 话没说完就疼得闷哼出声。李燕已经蹲在一旁,小心翼翼解开腐臭的布条,从随身布包里掏出草药。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 杨铭连忙说道!!

“你和我姥爷就蹦跟着瞎担心了,我这里有钱,我给我二舅看病!!”

李凤英听到后直抹眼泪。张柏山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走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你妈要是活着... 看到你这么有出息..." 老人说不下去了,背过身去剧烈咳嗽,震得肋骨在棉袄下起伏。

听了杨铭的话,张柏山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住外孙的胳膊,浑浊的眼睛泛起泪光:"谢谢你了啊,外孙子,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能记着你二舅。"

李凤英也抹着眼泪,颤巍巍地从炕头摸出一把干瘪的炒瓜子,硬往李燕兜里塞。

杨铭拍了拍姥爷的手背,语气坚定:"那当然了啊,我二舅打小就最疼我了,姥姥、姥爷,你们别担心了,我这就去我二舅家看看他。"

说罢,他迅速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抓起墙角的手电筒。

李燕见状,轻声说道:"你放心去吧,我留在这儿陪着二老唠唠嗑,给他们宽宽心。"

出了门,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子扑面而来,杨铭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朝着村西头走去。

此时的村庄已笼罩在暮色中,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风雪里忽明忽暗,像是老人浑浊的眼睛。

远远望去,二舅家的土坯房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

院墙东倒西歪,半截芦苇篱笆上挂着冰棱,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院子里杂草丛生,枯黄的蒿草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几截烂木头随意堆在墙角,覆着薄薄的积雪。

杨铭站在斑驳的木门前,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母亲还在,每到逢年过节,就会拉着他的手,拎着自家晒的柿饼,喜气洋洋地来走亲戚。

二舅总会蹲下身,用胡茬扎他的小脸,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糖果。

吱呀一声,杨铭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门轴发出痛苦的呻吟。

院子里的老黄狗听见动静,挣扎着从草窝里爬起来,摇了摇尾巴,又无力地趴下了。

透过蒙着冰花的窗户,隐约能看见屋里微弱的烛光在寒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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