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气场极其强大的女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红唇似火眼神锐利如刀。

看到林薇薇孟烟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走上前像打量一件稀世珍品一样，围着林薇薇转了两圈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底子不错脸是顶级的，身材比例也好就是气质太软，得磨。”

林薇薇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看向陈孝。

男人只是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林薇薇知道他在看。

他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笼罩。

她不是商品但她心甘情愿，被他估价。

孟烟看向陈孝眼神里是职业经理人的精明和果断。

“我听过她之前在酒吧驻唱的录音，嗓子是老天爷赏饭吃。”

“会跳舞，更好。”

“这样，我这边有几个顶级的声乐和舞蹈老师，明天开始，让她跟着学。”

“不出三个月，我保证让她脱胎换骨。”

陈孝“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她的方案。

他终于抬起眼，看向林薇薇，这个他一手从泥潭里捞出来的女孩。

他要的，从来不是一只温顺的金丝雀。

他要的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一只，能为他征战四方，为他带来无尽财富和荣耀的，最锋利的武器。

孟烟对自己的专业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包装这种事，我最拿手。”

她红唇一勾，眼神里闪烁着猎人看到顶级猎物的光芒。

“她那张脸，是老天爷追着喂饭，但光有脸没用，得有故事，有魂。”

“我会让她成为一个传说。”

陈孝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端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水，喝了一口。

他用的人，不需要过程，只需要结果。

就在这时，他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周辰发来了一张图。

“孝哥，您看。”

陈孝点开。

屏幕上，黑色的修女服被野蛮地撕裂，冰冷的十字架项链深深陷入雪白温软的肌肤里，一半是向上帝忏悔的圣洁，一半是引诱魔鬼堕落的欲望。

周辰这小子，不止是复刻。

他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画面的角落里，有几片破碎的玫瑰花瓣，还有一滴似是而非的泪痕。

最绝的是那双眼睛，明明在虔诚地向上帝祈祷，眼角眉梢却勾着足以让整个地狱都为之沸腾的媚态。

这股子又纯又禁忌，仿似随时都会破碎的劲儿，跟林薇薇那丫头身上那股又倔又软的味道，竟然有几分诡异的相似。

只要妆容再画得浓烈一些，眼神再调教得迷离一点，完全就是一个人。

再找个新模特？

费钱，费事。

陈孝的字典里，性价比永远是第一准则。

他秉持着能省一笔是一笔的原则，指尖划过通讯录，直接拨通了林薇薇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我这里还有一套衣服，要拍。”

他顿了顿，视线在那张极具冲击力的设计图上停留了两秒，语气平淡地补充。

“有点露骨。”

这两个字像两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这是一种试探更是一种命令。

他想看看，他亲手磨砺的这把刀究竟有多听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这三秒里陈孝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女孩紧紧攥着手机内心天人交战的模样。

就在他以为她会拒绝或者至少会问一句“有多露”的时候，一个轻微但异常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拍。”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问任何多余的问题。

这两个字不是妥协而是一种献祭。

她将自己的尊严羞耻心，连同未来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陈孝拿着手机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扬了一下。

那弧度里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愉悦。

这丫头是真能处。

有事她是真上。

他要她堕落她便毫不犹豫地折断自己的翅膀，坠入他打造的深渊。

几天后工厂那边加班加点，总算是把那几件堪称“离经叛道”的修女服样品赶制了出来。

几个黑色的大袋子被送到工作室，陈孝亲自拆开。

面料是顶级的真丝混纺带着一种冷冽的光泽感，摸上去却又无比柔软仿似情人的肌肤冰凉中透着滑腻。

剪裁更是刁钻到了极点，每一个开口每一根绑带的位置，都精准地卡在人体最性感最引人遐想的节点上。

那已经不是衣服了。

那是枷锁是牢笼是赤裸裸的，对欲望的终极挑衅。

合作多年的工厂老板老张跟过来看样品，看着那几片少得可怜的布料，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陈老板，你这衣服真是越来越邪门了。”

老张咂了咂嘴实在是没忍住。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做了一辈子成衣，讲究的是得体大方。

“我做了几十年衣服就没见过这么不伦不类的。”

“这玩意儿是正经人能穿出门的吗？”

“谁敢要啊？”

陈孝把一件样品拿在手里，对着灯光仔细检查着车工和走线，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的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让老张心头发毛的笃定。

“老张，我卖的从来就不是衣服。”

他把衣服扔回桌上那轻飘飘的几片布料，在他眼里却重如千金。

他的眼神里是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绝对自信，仿似已经看到了未来那火爆到让服务器瘫痪的销售场面。

“我卖的是欲望。”

“这衣服会比黄金还贵。”

孟烟的动作快得惊人。

她拿到陈孝给的资源和授权后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为林薇薇量身打造了一整套堪称完美的包装方案。

她没有急着让林薇薇露脸。

她先是联系了那批被陈孝豢养的头部网红让他们有意无意地，在自己的直播和视频里持续放出一些关于“神秘音乐学院校花”的模糊线索。

有时，是某个千万级网红在直播时，故作不经意地提到：“哎，今天去音乐学院办事，看到一个女生，那气质，那颜值，绝了，可惜没拍到正脸。”

有时，是一段只有十几秒的偷拍视频，画面晃动，只有一个穿着练功服的纤细背影，在舞蹈室里做出一个惊艳的跳跃，视频的配文是：“神仙妹妹，求一个转身。”

更有甚者，放出了一段被处理过的音频，女孩的歌声空灵又带着一丝破碎感，只是清唱了几句，就足以让人循环一整天。

“惊！这是什么天籁之音？耳朵怀孕了！”

“这声音里有故事，我赌五毛，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