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娃娃墙事件之后，她一直觉得亏欠陈孝，即便给了股份，她面对陈孝时，依旧感觉抬不起头。

陈孝倒是无所谓，他把那件蜘蛛衣丢在床上，公事公办地说道：“换上吧，就拍几组照片，给你的报酬按市场价双倍算。”

“陈先生您别这么说，”张雅连忙摆手，“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谈钱就太见外了。”

“生意归生意。”陈孝不容置喙。

张雅看着他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更没底了。

她咬了咬牙换上了那件衣服。

当她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陈孝的眼睛也亮了一下。

和布袋的野性火辣不同张雅身上有一种成熟女企业家的知性气质，穿上这件衣服后，那种禁欲和性感交织在一起的反差感更加强烈更加勾人。

陈孝举起相机正准备开拍。

张雅却忽然叫住了他。

“陈先生，我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要不您罚我吧，您想怎么罚都行。”

她说着竟然一步步走到陈孝面前，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陈孝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仰着头，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和讨好的女人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了手里的相机。

一个小时后。

陈孝心满意足地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张雅趴在他腿边脸色潮红，嘴角还带着一丝可疑的晶莹。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陈孝吐出一个烟圈拿起相机，对着还在喘息的张雅随手拍了几张。

然后他把这些堪称私房照的照片连同之前拍好的几张正片，一起打包发到了他那个几百人的微信工作号上。

他给这个相册取名为：张总特辑。

照片刚发出去下面立刻就有人评论了。

是沈轩。

“孝哥牛逼！这约拍怎么感觉越来越露骨了？下次带我一个啊！”

陈孝瞥了一眼沈轩的评论懒得回他。

张雅缓过劲来脸色依旧绯红，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工作号里的照片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她看着陈孝眼神里除了之前的愧疚和讨好，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陈先生，我还有个朋友也是做模特的，身材特别好要不要我介绍给您认识？”

“哦？”陈孝来了兴趣，“有多好？”

张雅立刻翻出手机相册找出几张照片递给陈孝。

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精致，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超乎年龄的火辣身材，前凸后翘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野性。

几张照片都是在海边拍的，女孩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奔跑跳跃，每一张都散发着让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

陈孝的眼睛亮了。

这女孩的气质和布袋、张雅都不同，是一种未经雕琢的带着原始生命力的性感。

“专业吗？”陈孝问。

“绝对专业，”张雅打包票，“她叫黄元辉，刚从模特学校毕业正找机会呢。您要是觉得行我让她明天就过来面试。如果真的专业签个长期合同，对我们都有好处。”

“让她来。”陈孝当场拍板。

第二天，一个叫黄元辉的女孩准时出现在了工作室。

真人比照片上更显活泼，她一进门就自来熟地跟所有人打招呼，一点都不怯场。

陈孝跟她简单聊了几句发现这女孩不光身材好，脑子也转得快对时尚和潮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个可造之材。

他没多废话直接让周辰拟了一份长期模特合同。

黄元辉看了看合同又看了看工作室里热火朝天的氛围，二话不说就签了字。

她正式入职的第一天就以惊人的速度和工作室里那帮人打成了一片。

特别是那个流鼻血的漫画手和负责服装的设计师三个人凑在一起，简直是黄段子开会。

“我跟你们说我上一个男朋友，那方面简直就是个弱鸡每次都要我主动。”黄元辉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漫画手和设计师听得两眼放光，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猥琐的笑声。

工作室里其他人都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围成一圈听着仿似在听什么了不得的学术报告。

整个工作室的气氛，因为黄元辉的加入变得更加不正经了。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氛围。

当初靠着夹娃娃火起来的那两个女孩，倩倩和莉莉就对黄元辉充满了排斥。

她们俩都是那种家教很严思想比较保守的女孩，看到黄元辉这么口无遮拦地跟男人聊那些私密话题只觉得恶心。

“你看她那个样子真不嫌丢人。”倩倩拉着莉莉躲在角落里小声议"我真的不想跟这种人一起工作。”

莉莉也皱着眉点了点头：“太烂了感觉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会被带坏。”

黄元辉自然也感觉到了她们俩的敌意但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她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白眼和非议没见过，早就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

这天下午倩倩和莉莉正在整理一批新到的娃娃，黄元辉正好从旁边经过。

莉莉看到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黄元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忽然笑了。

“怎么？怕我吃了你？”

莉莉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嘴硬地回了一句：“我只是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什么？”黄元辉追问。

“不喜欢你太放荡了。”莉莉鼓起勇气说。

黄元辉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她看着莉莉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没再跟莉莉争辩只是淡淡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她没等莉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爸在我十岁那年跟着一个像你这样的，看起来清纯可爱人畜无害的女人跑了。”

“那个女人嘴上说着不要名分，不要钱只要爱情。结果呢卷走了我爸所有的积蓄还留下一个天生就有心脏病的孩子。”

“我妈一个人打三份工把我拉扯大。你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吗？”

“现在，我长大了能赚钱了。我那个所谓的爹又舔着脸回来找我了说他那个有病的孩子需要钱做手术。”

黄元辉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尽的苍凉和嘲讽。

“你告诉我，在活下去和所谓的‘清纯’‘体面’之间我应该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