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守山人:皇陵血誓 第28章 我分不清啊,我真的分不清啊!
第28章 我分不清啊,我真的分不清啊!
更新时间:2025-06-13 16:45:46 字数:2247 作者:校尉

我心里一阵发毛,赶紧从包里翻出冻伤膏,颤抖着手敷在脚上。

药膏冰冰凉凉的,敷上去更是疼得我差点没叫出来。

就在这时,帐篷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哎哟!脚!”

是大个儿的声音。

他毕竟刚从失温症里缓过来没多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我顾不上自己的脚疼,赶紧爬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大个儿正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看到我过来,哭丧着脸,憨憨的晃着脑袋一副可怜样。

“疼死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他的情况比我更严重。

整个脚掌都红肿发黑,有的地方皮都裂开了,看着就疼的要死。

我正要给他拿药去敷,外面突然响起了阵阵哀嚎声。

“我的脚怎么烂成这样了!”

“疼死我了!快给我拿冻伤膏来!”

“妈的!老子长这么大头一回在脚上长冻疮!”

我赶紧跑出去查看状况,就看到原本在外围站岗放哨的人,都一个个痛苦地扶着脚往回走,有的人甚至直接摔倒在雪地里,抱着脚惨叫。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痛苦,嘴里还在嘀咕:“纳了闷的!在雪地里走了一路都没长冻疮,怎么停下休息,这玩意儿就来了?!”

外面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瘸一拐的模样。

显然,都是脚上长疮。

可问题是,这么多人,几乎同时,脚上都出现了严重的冻疮症状?

这根本不可能!

都是常年在野外跑的人,对这种环境有经验,也做了防护,就算有冻伤,也不会来得这么迅速,更不可能跟传染病一样一个人有就全部都有!

我站在帐篷门口,冰冷的雪地刺得我脚底生疼,但这疼痛却抵不过心里的寒意。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非常拟人,但完全跟人声音不搭边的尖利笑声。

“桀桀桀……”

我抬起头,朝着远处漆黑的山林望去。

果然!

在那片黑暗中,无数双绿色的光点再次亮了起来。

而在这片绿色的潮水中,那双宛如汽车轮胎大小的猩红色巨大眼睛,也再次出现了。

它悬浮在半空中,冰冷的光芒似乎穿透了黑夜。

更让我脊背发凉的是,这次它的形状变了。

那双巨大的猩红色眼睛,竟然弯在了一起,看着好像…好像是在笑!

它在玩弄我们,它在享受这种折磨我们的过程。

数双绿色小眼睛的簇拥下,这个“笑容”显得格外诡异,带着一种看猴戏似的玩味,还有一种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恶意。

营地里,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锅烧开的水,瞬间炸了。

“什么声音?该死!不是那个狗屁黄仙打过来了吧!”

“草!我的脚!痒死了!跟有虫子在里面爬一样!”

“疼!好疼!我穿的那么厚,靴子里面都垫了卫生巾,怎么还能有这么严重的冻疮?”

恐慌像野火一样,在黑暗中迅速蔓延。

刚刚放松下来的队伍,此刻又被新的、更可怕的恐惧攫住了。

他们想要拿上家伙开打,但脚一挨着地面,就疼的战斗站不稳。

几乎每个人捂着脚,在雪地上打滚,或者互相搀扶着,脸色惨白。

“小兄弟!听到没有?小刘!”

我在陈把头的呼喊声中猛然惊醒,转过头看着陈把头用手撑着一棵树,表情严肃的看向我。

“我们,是不是着了道?”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是不是又陷入幻觉了。

可对这个情况,我也是头皮发麻。

我分不清啊,我是真的分不清啊!

那只黄皮子用过幻觉对付我们,我第一时间自然觉得这也是幻觉。

于是我站定在帐篷门口,闭上眼,抬起一只脚跺向地面。

钻心的疼让我直接趴在地上捂着脚打滚,半天没有缓过来。

但至少确定一件事,用之前破解幻觉的方式解决不了,那大概率并不是幻觉。

然后再往合理性上考虑,如果真是幻觉,那只黄仙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比如跟在荒村一样迷惑我们的感官,把我们引到悬崖,然后在让我们自己跳下去。

再不济它也可以制造其他更致命的幻象,就像是当年崔三爷跟陈把头和我父母遭遇的状况一样,让我们自相残杀,或者被冻死、饿死。

可它偏偏选择了冻疮,一种缓慢而又折磨人的方式。

这不对劲。

它耗费这么大的力气,让这么多人同时出现严重的冻疮症状,仅仅是为了看我们疼吗?

没讨封成功他就有这个本事,总不能说讨封成功实力大涨之后,就被弱化了吧?

所以这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如果不是幻觉,那让我们脚上长冻疮是为了什么?

让我们停在原地跑不掉好借机杀人?还是说单纯只是要玩弄我们?

“小刘!”陈把头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撑着树,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些,显然他的脚也疼得够呛。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琢磨黄仙心思的时候,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冻疮不管是不是幻觉,都不能任由这种状况发展下去,不然轻则难受,重则可能引发感染,在这鬼地方,感染就等于送命。

就在这时,陈雪跑了过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灼。

“怎么办?冻伤膏…我们带的冻伤膏不够了!之前几次袭击,为了轻装前进,把冻伤膏当做不必要的物资扔掉了,现在根本没办法给这么多人用!”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坏了。

而随着她的呼喊,营地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痛苦的哀嚎渐渐平息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绝望和期盼的眼神。

一路上他们都是靠着我才走过来的,现在自然也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压力山大。

尽管周围是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我也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有一层的汗。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外公说过的话。

大兴安岭,苦寒之地,却也遍地是宝……那些关于草药、关于野外生存的零碎知识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

外公说过,这苦寒地带的松树,尤其是老松树,浑身都是宝。

松针可以煮水消毒、活血,松树皮,特别是内层的白皮,晒干了煮水喝,对败血症有奇效。

冻疮虽然不是败血症,但严重的冻伤会导致组织坏死,也算是一种“血败”。

而且,用松针水泡脚,也能促进血液循环,缓解冻伤。

“有办法!”

我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和寒冷而有些嘶哑,“大家听着!去!去扒松树皮,摘松针!要老松树的,树皮越厚越好!内层的白皮最有用了!松针也多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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