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我太过散漫
更新时间:2025-06-13 16:46:46 字数:2005 作者:牛火火

“不可能,本宫要见谢相,景王!”

她猛地往门外冲去,却被身强体壮的太监拦住,跌坐在地。

被闹得不耐烦了,太监端着毒酒走了过去,“娘娘,这是你逼奴才的。”

谢贵妃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拉着,另一人缓缓走到她跟前,将毒酒灌了进去。

在这漪澜殿的偏殿,景王母妃,谢相嫡长女,当朝的谢贵妃,薨逝。

一夕之间,谢家最大的两个支柱便轰然倒台。

或者是顾念这还在边关的景王, 谢府只降罪了谢丞相一人,其余人仍可以在朝为官。

只是没了后宫的支撑,没了谢相的权势,其他人只得夹着尾巴做人,再不敢像往日那般嚣张跋扈。

景王一派元气大伤。

但看好景王争夺储君的朝臣仍是大有人在,只是现在皇帝处在气头上,便忍住,消停。

毕竟,一个文武双全的身体康健的储君,比靠着轮椅出行的储君更容易被接受。

而他们还不知道,这气运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般弄人。

边关的驿卒此时正飞奔在官道上,又将掀起多大的风浪。

……

萧家,演武场。

一道身影正持着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看着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衫,便知晓定然是已经待了不短时辰。

萧展目光紧紧盯着假人,一下又一下地劈在假人身上,眼神似乎都有些涣散。

自从那日梨花巷一战,他便日日在演武场上,几乎没出过门,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

往日那些好友喊他出去聚聚,也都被他毫无例外地拒绝。

快点,再快点。

出手再果决一点。

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几个黑衣人的招数,眼前假人也长得同那黑衣人一模一样。

与几日前相比,周身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萧勇一天一夜没回,刚回来便是看到这样一幕。

不由得头更痛了。

往日里,弟弟游手好闲,叫他头疼,这一下努力太过,也叫人头疼。

“好了,你练了多久?该歇歇了!”

他一个飞身,大掌一把握住长枪。

“哥?你让开,我还不累!”

说罢,萧展一把震开他哥的手,便要再接着练。

然后,却又被萧勇挡住。

这一攻一守,两人竟然就这么在演武场过起招。

直至夜幕。

小院寂凉如水,屋内也是漆黑一片。

而本应在屋内的人,此时都坐在了房顶上。

“喏!望仙楼的十月白,你身上伤还未好,便喝这个吧!”

“多谢阿兄!”

萧展淡淡笑了笑,接过,掀开红封,抬首倒进口中。

“臭小子,和阿兄这般客气做甚。”萧勇自己也喝了一口,旋即迟疑说道:“你这几日为何如此刻苦,为兄还记得往日里,逼着你练都不练。”

不过身手的确是好了几分。

萧展眨了眨眼,旋即靠在屋脊上,看着满天星辰。

“人总是要长大的,昔日是我太过散漫,给阿兄添了太多麻烦……”

酒液灌入喉中,还带着些微草药香气。

……

宿醉果然伤身。

萧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痛欲裂,像是在他睡着之后被人打了一拳。

他起身,伸手揉了揉额头,面上带着些微痛苦之色。

原本以为是草药酒,并不会醉人,没想到后劲如此之大。

到现在嗓子还如同火烧一般,他舔了舔发干的唇,感觉自己能喝下一壶水。

也不知道兄长是如何起身还能去办事的。

他走到桌边,正准备拿起水,余光却看到杯子下压着的纸条。

“近日事多,没法管你,别叫我回来又看到你过度练武!”

萧展眨了眨眼,面不改色直接将纸张揉成一团,只当没有看见。

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又朝演武场走去。

这几日他都是这么做的。

接连好几次拒绝了好友邀自己出门,而后便也无人再邀约。

演武场是萧家唯一认真打理过的地方,也是花钱最多的地方。

厚重的青石铺就,哪怕萧展这段时日发了狠的造作,也没有一处损坏。

一旁一排排架子上,十八般武器俱全。

刀剑武器上都泛着寒光,显然是都开了刃的。

而整个演武场看上去最破败的,便是那木头做的假人。

那一道道深刻入骨的痕迹,像是蛛网一般,布满了假人身上。

或新或旧。

然而,脚步堪堪停在演武场边缘。

萧展低着头,阴影自上而下落下。

好半晌,又转了个大弯,朝外头走去。

……

榕树下。

那算命超准的先生又举着旗子回来了!

休息了一日,又听到圣旨已下,沈芷郁一身轻松,便大手一挥,带着两个丫头变装出来找乐子。

咳咳,不对,是挣钱。

“先生啊!”一位大娘坐在破败的木桌对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身后还站着一个瘦弱书生,一声不吭。

年轻的算命先生认真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萧展走过来时便是这般景象。

那大娘还在哭诉,“我那儿子又努力又刻苦,就是不知道怎的,就是考不中。”

大娘重重地叹气,“今年科举又快开始了,怎的,他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死活不愿意再去考,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

“唔,大娘不要着急。”沈芷郁看了眼站着却十分沉默的书生,笑了笑。

“这位公子只是一时时运不济,看这面相,确实有做官的面相啊!”

年轻书生狠狠瞪着她,显然是将她当成了大街上忽悠人的骗子。

反倒是大娘认同地点点头。

“俺也这么认为,我家娃子可能干了咧。”大娘凑近道:“先生啊,您给算算是不是沾了什么邪祟,这才没中。”

大娘一边说,一边将银子塞给面前的算命先生。

“大娘放心,就算有什么邪祟,在我跟前也是马上就能消除的。”

沈芷郁眨了眨眼,笑眯眯地收下,打着包票。

她可没说瞎话,这少年书生看着确实有做官的命,这两年未中,并不是沾了邪祟,而是犯了小人。

想到上一世,聂正川的那官职来路,她心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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