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第369章 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第369章 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更新时间:2025-07-08 16:40:21 字数:2203 作者:李夏禅

就在杨清婉前去刑部大牢内看望魏斗焕时,皇宫之中,朝堂之上,争辩依旧没有结束。

用裴行远的话来说,无论是柳道冲,还是崔迁山的指控,都只是一面之词。

因为云鹤被刺案,他们无法给魏斗焕定罪,因为他们给魏斗焕塞银子,也无法给魏斗焕定罪,一时间僵持不下。

“裴大将军是魏斗焕的顶头上司,自然是要帮着魏斗焕说话了。”

“按照裴大将军所言,难不成太子殿下将魏斗焕下狱,此事办错了?”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刑部尚书杨焕之,忽的站出来道。

可以看见的是,杨焕之脸上挂着丝丝不屑,目光之中尽是对裴行远的鄙夷,而他说的话,更是暗藏杀机。

若魏斗焕无罪,那太子将魏斗焕下狱,便是有违国法。

而大乾律载有明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太子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责任。

“不愧是刑部尚书,杨大人可真是会引导,你们刑部破案,难不成都是靠着杨大人一张利嘴引导,才让疑犯招供认罪的?”

“魏斗焕乃我金吾卫从三品武将,直属陛下,你无凭无据的将其下狱,难不成还不准让人怀疑了?”

裴行远前一句还在说杨焕之所言乃是故意引导,故意攀扯。

可下一句,却又直接点名太子,没有证据就抓人,简直无法无天。

偌大的太极殿内,满朝文武之中,除了他裴行远,当再无其他任何人有这个胆子。

一众朝臣闻声后皆是朝他投去了诧异的目光,他们显然没想到裴行远居然敢这么说话,而且还是当着太子的面。

饶是太子,此刻也不由面露不悦之色,眉间蕴藏的怒气正在不断发散:

“裴卿,魏斗焕目中无人,以下犯上乃是孤亲眼所见。”

“孤身为监国太子,缉拿一个金吾卫将军,难道还需要向你请示?”

太子也不惯着裴行远,说话时肉眼可见的怒气四溢,偌大的殿内顿时气氛紧张。

身为监国太子,他的权力自是一人之下万人。

他想缉拿一个人,何须跟裴行远请示?

即便要请示,那也是请示皇帝,什么时候轮到裴行远来质疑了?

对此,裴行远躬身道:

“臣没有这个意思。”

“臣只是觉得,凡事都要讲证据,魏斗焕以下犯上,若是情有可原,殿下将之下狱,稍示惩戒,自是理所应当。”

“可刚才臣听柳大人与崔大人的意思,他们似乎是想往魏斗焕身上泼脏水,往我金吾卫身上泼脏水,臣自是要与他们辨争到底。”

“至于杨大人所言,居心叵测,别有用心,不听也罢。”

在这件事上,裴行远的态度十分坚决。

即便是太子出言,他也依然未曾给太子面子。

听罢,太子正欲怒斥,谁料杨焕之却抢先道:

“裴大将军好威风啊,竟然敢如此与太子殿下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殿下?”

这话一听就是在胡搅蛮缠。

裴行远在讲证据,他却在讲裴行远眼里没有太子。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此言站不住理,更别提裴行远了。

只见裴行远闻声一笑,淡淡道:

“杨大人嘴上如此不饶人,想必心里对魏斗焕不满日久了吧?”

“若是如此,杨大人又为何几次三番的让令女去寻魏斗焕,去与魏斗焕相交相识相知呢?”

“难不成杨大人乃是反其道而行之?嘴上说着魏斗焕以下犯上,目中无人,罪该万死。”

“但心里却还是始终对魏斗焕期许有加,甚至不惜将自己女儿许配给他?”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尽皆哗然。

“这个老杨,没想到藏得这么深啊?”

“是啊,表面上对魏斗焕嗤之以鼻,谁料想私底下居然是这么回事。”

“我看他,这是奇货可居,先下手为强。”

一时间,朝臣尽皆议论纷纷。

杨焕之脸上顿时一片火红,满眼皆是怒气的看着裴行远道:

“儿女情长如何能够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

“小女不谙世事,被魏斗焕所蒙蔽,实乃人之常情,但魏斗焕以下犯上之罪,板上钉钉,你裴大将军如此东拉西扯,不就是想为魏斗焕开脱么?”

“但你裴大将军别忘了,而今乃是殿下监国,一切事宜自当由殿下决断!”

“轮不到你一个金吾卫大将军在此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在朝中混了几十年,这点反应,杨焕之还是有的。

他三言两语便将杨清婉与魏斗焕之事搪塞了过去,而后直接说到重点,魏斗焕之事乃是太子决断的,一切自然由太子来负责。

裴行远即便是魏斗焕的顶头上司,也没资格指手画脚。

人,都要活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魏斗焕如是,他自己如是,太子如是,裴行远自然也不例外。

“杨大人所言正是。”

“魏斗焕一案,乃是殿下亲自处理,你裴行远裴大将军若有不满,上疏即可,如此在此扰乱朝堂,成何体统?”

柳道冲也不甘示弱,急忙帮腔附和道。

闻声,卢显节当即冷笑道:

“两位大人真是好本事,几句话便将魏将军之事盖棺定论,再无辩驳之处。”

“既如此,我大乾朝堂就由你们说了算呗?”

“卢显节!”

卢显节的话音落下,太子忽的一声厉喝,眼神之中尽是说不出的愤怒。

如此吓得卢显节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

“臣请殿下详加查察,万不可冤枉了忠良啊!”

裴行远本也想跪在请求,但这个想法只在心里刚刚浮现便被他瞬间扼杀。

接着,他看向太子躬身道:

“殿下,魏斗焕在云鹤被刺案中到底如何以下犯上,还请殿下明言。”

图穷匕见。

当一切东拉西扯与政变黑白都毫无效果的时候,问题总归要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上,从源头解决问题,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太子将魏斗焕下狱,乃是因为魏斗焕在云鹤被刺案中,以下犯上,得罪了太子。

可魏斗焕到底是如何以下犯上的,又在何处得罪了太子,谁知道?

此事若不说明,谁会服气?

闻声,本就已经恼怒不已的太子,再也忍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裴行远,怒喝道:

“反了!”

“当真是反了!”

“来啊,将这厮压下去,廷杖!”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自然是不能说的。

不然满朝文武肯定会以为他是个穷兵黩武的主,谁会愿意支持一个穷兵黩武的主?除了郑家?

所以解释是肯定不能解释的。

既然他身为太子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只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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