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对我们的嫉妒和贪婪是完全不加掩饰的，除了像是岛国那样直接激进的闯入我们领土的之外，更多是从其我方面的渗透。”

外公声音越发严肃，“就比如说，外国人这件事上吧，以前咱们国家对待外国人是什么态度？不说是鄙夷痛恨吧，至少也是骄傲自信的，但现在呢？”

“咱国内竟然有那么多人想要投靠外国人，有些女人还会以跟外国人在一起为荣，甚至是跟那些非洲泥哥在一块！他们泥哥完全长不在我们东方的审美上，跟野猴子没两样！”

我感到有些惊骇，“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对我们国家施展了某些巫术？甚至连最不发达的泥哥也这么干了？”

外公叹口气，“是这样，虽然在我们国家整体的大规则下，这些巫术发挥的力量十不存一，但也确实影响了很多方面，特别是他们在我们国内有成千上万接应的间谍。”

“而在我们国家风水层面上施展的巫术，又何止一两种啊……非洲的精控术，以体液为媒介专门刺激女人欲望的，东亚降头，勾起人内心的贪欲堕落的，不说多恶毒，但也是够恶心的。”

“只是在应对这些东西方面上，我们国家的经验实在太少了，毕竟我们建国之后领导者是把国民当人看的，而那些外国人统治者眼里，百姓跟牲口没区别，不管是这个黑死病泛滥的时代，还是我们后来那个现代，都一样。”

我感觉自己世界观在不断刷新，“那我们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他们这么搞的？”

外公回道，“从冷战结束就开始这么干了，直到1999年达到巅峰，从那时候开始咱们国家高层就意识到他们开始从风水层面进行入侵了，只是当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所以没在意。”

“直到后面跟文化侵略一起爆发，国家高层才意识到对方不仅在打文化战，还在打风水战，所以，陈雪才那么想要天机要术，因为那本书不仅记录着华夏龙脉，还是能在后续对所有外国敌对势力的风水战中，只要他们陈家不出国，就拥有绝对的统治力。”

外公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我从没想过会是这么个情况。

华夏以“建国之后不准成精”这条规则，框住了神鬼妖魔无数邪祟，也能有效抵御国外入侵而来的巫术，但又太过依赖这条规则，以至于国外势力开始不停的入侵。

经过这么多年之后，风水玄学相术一脉已经产生了严重断代。

那怪不得国家会支持李若寒搞这种灵异武器，而不是大力扶持道士和尚。

因为事情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了。

“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出去，”我皱着眉，“李若寒那边还没彻底稳定，如果没有高端战力在，她很容易就会成为目标，她一死，支撑起来的体系就会出现空隙，绝对不是好事。”

我本来想跟外公商量，但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让我摔在地上。

那种噶虐很难受，呼吸都牵扯着肺管子发出钝痛，哪怕只是心跳都感觉是锤子撞击肋骨上一样。

“刘大哥！”史之瑶担忧的看着我，赶紧用小瑶的力量帮我治疗。

同时，外公的意识也暂时接管了我部分身体，压下了那要命的苦痛。

外公低声道，“集中精神，仔细内视，感受你体内那股“死气”的流向和侵蚀点，尤其是心脉和丹田附近，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不要放过。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凝聚起涣散的精神向内感知，那是一种极其难受的体验，如同自己把手伸进腹部，去揉搓那正在腐烂的内脏。

“那东西像黑色的冰渣……混在血液里……它们……它们在往心脏的方向聚集……很慢……但是没停……”

“果然如此吗……”外公沉吟了生，然后故意调笑我，“难受吧？老了都会这样的，你现在相当于提前步入老年了，不过还是能恢复过来的。”

我不解，“什么意思？”

外公解释道，“这并非单纯的阴邪死气，它是一种规则层面的侵蚀，带着西方特有的“凋零”属性，那个缩水的死神别看着很弱小，但它本身就是这片土地“死亡”概念的碎片。”

“它携带的“死亡”规则在优先级上很高，只是相对自身力量不足，所以才无法立刻让人致命，但会和慢性毒药一样，持续不断瓦解你的生机，不过你现在这样瓦解不瓦解其实都没两样。”

“至于这座城堡就很有意思了，”外公的意识感知着四周，“这城堡的石料种蕴含着一种奇特能量，并非我们天地阴阳，更像是一种……强加的“规则”力量。”

“它能一定程度上隔绝外界那些更加混乱邪恶的力量，但也同时能禁锢和扭曲内部的某些存在，所以在我眼里，这里是可能不是一个避难所，更可能是一个囚笼，当然，现在还有没关押就不清楚了，或许能从那个侯爵那知道些什么。”

我是真没想到，外公只是待了这么一会儿，就能给出这么多信息。

而我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天，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怪不得外公说我收集的线索情报都太少了。

我点头，“我会争取把这儿都好好搜一搜的。”

外公嗯了声，然后再次强调，“你的时间很紧迫，必须在我赶到前，尽可能获取信息，并保持最低限度的行动能力，不是为了让你拼命，而是为了自保，一切等我来。”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是个男仆，手中托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黑陶杯子，还有一张纸条。

男仆放下东西后，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史之瑶走过去，拿起纸条阅读，“为客人送上一些茶点，希望能帮助您恢复一些精力。”

黑陶杯里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气味，混合了陈旧草药和某种铁锈一样的感觉，那模样更是让人毫无食欲可言。